果咩

许甜星 叫小星星就行
破写文的 蓝大和澄子是我老婆

【涣新吟福】烟火

冬天凛冽的寒风猛烈地刮着,吹的森林里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吱吱的声响,被刮成惊人的弧度。但新年的味道却没有被吹散,反而越传越广。

似乎连森林也染上了些红色,但却因为动物的冬眠而显得寂静,即便有了红色也是寒冷的。

这跟东方的环境大相径庭。小孩儿拿着红灯笼在街上一蹦一跳,看看这个糖人,看看那个糖葫芦,总之是到处看看,也到处乱跑。

虽然蓝曦臣与江澄结缘已有两年之久,两方之间也是来往颇多,西方难免会染上些新年的味道。

新年,别人在家烤火,吃团圆饭,而蓝曦臣可没那么安逸。

每逢新年,事务都会大大增加,靠江澄两只手两只眼睛一个脑子根本忙不过来,蓝曦臣是想要去帮他的,但是一想到自个儿那边的事务也一样没处理,大部分都推不掉,只好回去闷书房里赶紧处理事务好和江澄一起过年。

之前江澄和自己都会提前几天忙完事务,完事儿后好安心过年。但今年不幸,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江澄现在也没忙完。

不然他不至于孤零零的森林里狩猎,结果连根草都不搭理自己,只好可怜兮兮的坐树上看雪。

雪很漂亮,很浪漫,可惜,少了一个和自己看的人。

江澄在另一边忙的到处跑,不是这里有个东西落下了,就是那里又出了意外。让江澄都怀疑这坏事都上赶着来找他来了。

不过脑子腾了一块地给蓝曦臣。记得去年自己就晚回去了几分钟,人就跟上前来撅着嘴,闪着眼睛。倒不是因为怕蓝曦臣这样做,只是两人同为两边的头儿,平时见面的机会本就少,大多都异地,过年能抽空一起过年实在是难得,何况蓝曦臣哪一次不是过了一两天就回去了,都没带他好好参观一下,错过了不少精彩的节目。

本想今年好好补偿一下,谁知事与愿违。

寒风愈发凛冽,一些生长不太好的树木早已抵不过寒风的摧残,被狠狠的刮到地上。

蓝曦臣依然漫游在森林中,见证着身边的一个个生命被死神的镰刀带走。地上的雪已经能把整个脚踝埋没了,踩在地上松松软软的,发不出一点声响。

步入森林深处,周围也逐渐没入黑暗中,警惕性也不知不觉提高了许多。一丝风悄然吹过都可以在这环境下无限的放大他的音量,更不用说身后的脚步声。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蓝曦臣很快放下了警惕却还是装作一副紧张的样子。果不其然,他感觉自己的脖颈正死死的挨着一块冰凉的物体。

蓝曦臣配合着举起双手:“我投降。”身后的人像是叹了口气,搭在脖颈上的不明冰凉物体被收了回去:“我说蓝曦臣,你配合能别弄得这么敷衍吗?”

蓝曦臣转过身,温柔深邃的眼眸撞进江澄的眼帘:“哪里敷衍了?我对待晚吟可是最认真真诚的。”江澄被气笑了,挑了挑眉:“我可没听出一丝诚意。”

蓝曦臣上前一步抱住江澄,脑袋埋在江澄的颈窝里,暗戳戳的吸允江澄的味道:“那你应该去看看我们西郊那边的斯特兰伯爵。”江澄顺势搂住蓝曦臣的腰,安慰的拍了两下:“我才不去见什么什么伯爵。走了,我们回去过年。”随后牵起蓝曦臣皙白又纤细的手,拉着他慢慢往前走。

“你认得路吗?去哪儿不好非要来这个阴森森的森林,我进来都差点迷路了。”

“当然记得,不然我就不会在你面前乖乖投降了。” 蓝曦臣紧紧握住江澄的手炽热的温度与爱意通过手心互相传递给对方。

寒风不那么凛冽,树叶没那么花白,阳光有了温度,爱意有了味道。

在蓝曦臣的带领下,两人很快走出了森林。

他们没打算做马车回去,两方交界处虽有座大山隔着,但绕绕路,其实有个更好的地方可以通过。

那条路江澄在熟悉不过,每每来找蓝曦臣都会路过那里。仲春的时候那里很漂亮。

“蓝曦臣,你把我从森林里带出来,我带你回家。”

“要走回去吗?”蓝曦臣知道江澄没那么娇气,只是控制不住想逗逗他。

“不然呢?还要我带你飞回去吗?”

“那晚吟要抓紧我了,我不认路,万一迷路了,你找不到我了就麻烦了。”就算我迷路了,还是会找到你。

“哼,那你自个儿留在那儿自生自灭吧。”

两人拉拉扯扯的说了挺多,能从如何说服隔壁熊孩子到如何整治不听话的猫,一路打打闹闹, 气氛十分和谐。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温柔,好像可以听见风铃摇摆的声音,雪白掩盖了一切的颜色,梦幻又遗憾。

他们已经跨过了交界处,离东方不远,其实在他们不经意间,已经路过了江澄所说的那个地方,没关系,开春的时候再来就是了,现在他要和蓝曦臣回家。

走回去已经临近傍晚,好吧,从天空的情况来看也看不出是傍晚。

一路上两人的手从未分开过,偶尔揣到荷包里。这时烟花冲上云霄,在雪白的天空中炸开,色彩斑斓的烟花向四处飞去,犹如一幅画,充当白纸的天空瞬间染上了颜料。

临近目的地的两位被烟火吸引,不自觉的加快步伐。

这似乎点亮了新年的红灯笼,四周也响起爆竹噼里啪啦的声音,惊动了附近森林里的动物。

在黑夜降临时,两人总算赶回了家。

蓝曦臣也不是第一次来,跟这里人都很熟悉,他很喜欢东方人的热情,在习俗上更是热烈。

第一次来时,因为温润的嗓音和立体的长相,很快吸引了许多小孩,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当时江澄悄咪咪跟蓝曦臣咬耳朵说了句:“我们年龄不是差不多吗?为什么他们叫你哥哥,就叫我叫叔叔?”

之后两人关系公开,孩子们也懂事的叫了一声“叔叔。”大概是因为他们叫江澄叔叔,总不能叫蓝曦臣阿姨,也就跟着叫了。

当时江澄差点笑岔气了。没想到时隔一年就从哥哥完美的变为叔叔。

有时候江澄也会拿这事逗逗蓝曦臣,蓝曦臣也是笑笑不说话,毕竟是自己老婆,宠着就好。

跟着人们嘘寒问暖了下,江澄就带着蓝曦臣来到河边。

泛起微微涟漪在这新年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因为倒映出烟火的影子而矛盾,偶尔会有大红灯笼的虚影飘在河面上,随着水的波动起伏。

江澄手里拿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糖葫芦,咬了第一颗下来,但山楂太大,只能叼在嘴巴外。

两人默契的转向头看着对方,气氛瞬间就不对劲了。

原本是冬天,却变得比夏天还要热。

好像是因为糖葫芦的磁力,使四片唇瓣紧紧的贴在一起,因为口中的热度,糖葫芦外面的冰糖很快融化在两人嘴里,如愿以偿的来了个甜滋滋的吻。分开时蓝曦臣轻轻咬了下变得软软的山楂,山楂也分裂成恰好的两半,被蓝曦臣带走了一半。

虽然酸酸的,但皮外依稀带着冰糖的甜味,稍稍中和了下,也没那么酸了。

倒是江澄,好像还没从刚才的吻中回味过来。因为他看见河对岸有个小屁孩儿。不过这也没阻挡江澄脑袋蹭蹭的冒烟。

“蓝曦臣,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在外面随便……亲我。”后面两个字的声音因为羞涩格外弱小,跟前面气势汹汹的“蓝曦臣”完全不成正比。

其实对于蓝曦臣在外头时不时跟自己接吻已经看淡了不少,他也喜欢和蓝曦臣亲近,偶尔任性一回,也会主动。但该说的话一句少不了。

这些年真是被蓝曦臣宠坏了。

蓝曦臣笑了笑:“走吧,我们去放烟花。”说完扯了下江澄的手,像极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屁孩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便扯母亲的袖子。

蓝曦臣生活在西方,那边如同一位优雅高贵的公主,举止谈吐都是经过严格要求的。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烟火气。

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统治者,就连他们最传统的圣诞也没兴趣。没有人和自己过节,每一天都是在各种事务上花时间。

很幸运,他遇见了江澄。

他们随意在一个商贩那里买了两三盒爆竹。

这里的小孩都喜欢玩爆竹,他们也不会因为声音大而害怕,偶尔点燃了丢到伙伴的身边,爆炸时无辜被陷害的小伙伴就会吓得跳起来。

江澄很容易跟小孩子们打成一片。

所以当他牵着蓝曦臣的手去到孩子堆那儿,随手指了一个孩子:“看见那小孩儿了吗?”蓝曦臣点点头。

“看我不吓吓他。”

江澄从小盒子里拿出爆竹,在盒子边缘的砂纸上使劲摩擦了下,爆竹瞬间被点燃。江澄立刻扔到那小孩儿的脚边。

爆竹很快就爆炸了,那小孩儿被响亮的爆炸声吓得尖叫一声,然后……哭了。

蓝曦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江澄见闯了祸,赶忙跑过去,假装无所事事的问:“怎么了?”

“有人…拿爆竹,吓唬我呜呜呜。”说完小孩哭的更猛了。

没办法,江澄不会安慰哭起来没完没了的小孩儿,只能把他送到他妈那边。他妈管的住他。

“蓝曦臣!你别笑了!”江澄捏住蓝曦臣的嘴唇。

蓝曦臣努力把笑声憋回去了。见蓝曦臣没笑,江澄才松开被他捏的发红的嘴唇。

“对不起晚吟,你刚才真是太可爱了。”话语中带着浓浓的笑意,轻微上挑的尾音勾的江澄耳朵通红。

虽然他已经习惯被蓝曦臣说可爱了,但每次还是感觉怪怪的。

江澄又捏住了蓝曦臣的嘴唇。

新年欢乐的气氛下两人逐渐偏离轨道,越玩越疯,一直到临近凌晨才歇下来。

他们坐在河边的一个小石凳上,享受着热情过后清凉的冷风。

“蓝曦臣,其实刚才那些都是小歪歪,等会儿让你看个大的。”江澄轻喘着气,撞撞蓝曦臣的肩膀,得意的看着他,又带点期盼。

此时恰巧到了放烟花的时候。每一家都会准备一两个烟花,在倒计时中点燃引线。

现在已经能听见引线燃烧的声音。

此刻寂静无声,就连平时闹腾的小孩子都随着气氛安静下来。

一直持续到第一颗烟火刺破空气快速窜上天。

这不同他们在路上看到的那个烟花。

这是每一个人民带着对新年的欢喜而凝结成的烟花。即使化为灰烬,也会随风而去,而这种感情,永远都不会消失殆尽。

这好像是一场不会结束的烟花展。天空不断迸发出火花,噼里啪啦的声音和着人民的欢呼声编织成了新年的音乐,火花好似变成了音符,在漆黑的天空中弹跳启奏。

“蓝涣,新年快乐。”

“晚吟,新年快乐。”

评论(1)

热度(19)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